Saturday, December 30, 2006

最后一夜

 昨天是本年度最后一个工作日,也是海皇的最后一场公开晚宴。
 同事们下版后举行最后一夜的庆祝会,我和大哥去出席海皇的最后一夜。
 毕竟,报馆里的庆祝会常常会有,海皇的最后一夜,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我和大哥都是念旧的人,说什么也要出席这场晚宴。
 收到晚宴邀请时,我还懵然不知。
 邀请卡很有创意地藏在幸运饼干里,我没有打开,直接放到食物桌上。
 大哥经过时看到饼干,知道一定是我,特地帮我拿过来,要我亲自打开。
 还补上一句:你一定会很期待。
 29日,最后一夜。
 原本期待着与同事们一起庆祝欢聚,但是吃喝玩乐,比不上见证历史。
 对于海皇,其实没有太过深刻的感情。
 小时候没有去过,第一次前往已经是为了工作。
 工作上的各种采访、活动、宴会、应酬。
 常常想到要去海皇还感到厌烦。
 昨晚的最后一夜,一如往常地一道道端上不怎么爱吃的晚宴菜肴,一如往常地面对着忙不过来的侍应生。高分贝的舞台声响中,夹杂着座席间偶尔酒杯敲破、食物打翻的嘈杂。
 但是节目来到最后,向台上工作人员致敬,然后全场一起道别,不由地有些感慨。
 看到台上的工作人员,在落泪。
 再怎么样的歌舞升平,再怎么样的觥筹交错,该走的,留不住。
 红灯将灭酒也醒。曲终人散,最后一夜。

Friday, December 29, 2006

咄咄逼人

 中午去试菜,才知道是捞鱼生。
 应该称它是本年度第一场捞生,还是本年度最后一场?
 记得去年的第一场鱼生也是在元旦以前,圣诞期间。
 但去年是因为农历新年来得很早,过完圣诞马上必须投入准备新年。
 今年离农历新年,还有一个多月时间。
 不甘落后的商家们却已经在摩拳擦掌。
 旧的一年还没有过完,新的一年已急着要来。
 被紧紧催促的时候,很想转过身子回问:非得要这样咄咄逼人吗?
 该走的会走,该来的会来。
 不急不缓,日子照过。

Thursday, December 28, 2006

换脑

 才过了几个星期,又换电脑了。
 换座位时除了桌面的收拾和搬迁,一大工程是搬动电脑里的文件。
 当时还是找了个周末特地回来搬迁。
 文件很多,抄入光碟一片还抄不完,抄好后拿到新座位的电脑,居然读不到。
 以为是有问题,重来一遍,还是不行。
 拿到其他电脑试试,可以。
 是自己的cd drive不能支援。
 只好劳架电脑部同事用external hard disk帮我。
 自己还想backup一份,只能用diskette慢慢处理。
 就这样忙了一天,以为一劳永逸,没想到这么快又要进行另一轮换脑行动。
 这一回,整台CPU被拿走。
 没有时间back up,一颗心悬在半空。
 半天后回来,已经是全新电脑。
 躯壳是新的,脑部记忆还在。
 所有文档安然无恙,连打字的词组和上网的favourites都过档。
 新电脑感觉很不错,打字手感、视线,没有什么需要特别调适的部分。
 我会好好对它,也希望它能好好对我。
 一起运键狂飙,进入新的一年(最好还有接下来的很多年)。
 但愿脑长久。

Tuesday, December 26, 2006

过节

 圣诞节,女佣放假去了,父母度假去了。
 轮到我们回家,陪祖母。
 看了一整天的电视,夹杂着老人家不适与不满,节日就过去了。
 我不是教徒,也不喜欢狂欢派对。
 圣诞节对我来说,本来就意义不大。
 没有圣诞树,没有吃蛋糕,没有包礼物。
 窗外连绵的凄风苦雨,是圣诞节的所有气氛。
 直到今天早上起床,雨还在下。
 很想倒头再睡,脑中却自然想起很多很多待办的工作。
 下一个假日其实不远,却已经是明年。
 明年,小朋友放假回来,开始新的学年。
 另一重忙碌,另一种责任,另一段漫长。
 过节,过不完的一节又一节。
 解不开的一结又一结。

Saturday, December 23, 2006

突然圣诞

 去了一趟KL回来,突然圣诞。
 整两个多月来不断收到各种佳节相关物品,已经圣诞得有点麻木。
 就像喊“狼来了”,喊得太多听得麻木,就以为狼不会来。
 突然惊觉已经来到面前,应接不暇。
 3天不上班,回到座位像每次放假回来一样忙乱。
 拼命清理电邮,打开来一则则,贺卡祝语挤爆邮箱,只能略看一眼就马上删除。
 桌面上大叠信件,打开来大半是贺卡。
 直接丢掉未免太过无情,逐一摆出来又没有心情。
 座位上大袋大袋,饼干与巧克力。
 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品尝,开也不开,直接送到编辑组的食物桌面。
 忙乱中突然收到美女送来礼物,一时反应不过来,匆匆收下。
 回家以后好好拆开,才意识到,圣诞节真的到了。
 没有想过,圣诞节会真的到来(不是稿件上的营造);没有心理准备,圣诞节会收到真的礼物(不是商家的应酬)。
 手头上居然没有任何礼物,可以回送美女。
 难以置信,自己连一份礼物都没有准备,完全都没想到要真的过节。
 突然圣诞,如当头喝棒! 

Monday, December 18, 2006

追赶

 这么忙,其实不怪大哥。
 除了因为年底活动多,很大程度上,每天处于赶稿状态,是自己对自己的鞭策。
 踩足油门努力赶路,是为了把时间赶了上去,可以更自在地欣赏路上风光。
 赶稿和写稿,不一样。
 对我来说,早上写下午排版的新闻、今天写明天下版的稿件,都算赶稿。
 因为副刊的很多东西都可以提早做,有些题材是很难在一时三刻内匆匆赶写出来。
 赶一赶存上几天的稿量,接下来就可以更从容地安排一些想做的东西。
 而不是每天都在想着,明天还有多大的版面要填上。
 填版和写稿,也有很大的不一样。
 就是因为这样的心态,每天都在快马加鞭。
 但是往往刚把“死线”拉远了一天,又有新的工作进来、新的活动要参加。
 就这样忙忙碌碌几个星期,终于,今天星期一,已经可以处理星期五或星期六见报的稿件。
 与死线的抗争,眼看就要胜利……
 我却经不起诱惑,明天起请假三天,北上吉隆坡。
 原本已经想好不去,被游说了几句,马上动摇。
 算了吧。星期五回来,再开始另一轮的追赶死线。

 P.S. 明天起3天无blog,回来再聊。

Friday, December 15, 2006

有空吃饭

 哪一天有空可以吃饭?
 已经好几个星期了,还这么忙。
 大哥说,佳节旺季过了,会好一些。
 希望。
 邻座的宇宁每天打包吃饭都不忘招呼一声,编辑组同事每天吃饭路过都一定邀约。
 至今还没有机会“赏脸”。
 以前只要有人说一声吃饭,第一个站起来的一定是我。
 哪怕是2点才吃完午餐,4点多又可以吃晚餐。
 咖啡店里的食物再平庸,不会没有胃口。
 大口吞食,滴水不剩。
 努力吃饭,悠闲聊天,津津有味。
 茶余饭后,看咖啡嫂与伟哥打情骂俏,听Jacky吞云吐雾话当年。
 Ah Hoon会帮忙打包并建议买一盘什么好料大家来share。
 Zi Zi却吃不下了,自己的一份食物也只吃下一半……
 曾经日复一日,那么平凡而熟悉的晚餐。
 哪一天会有空呢?

Thursday, December 14, 2006

黄道吉日

 昨天活动特别多,忙碌进出,时间被严重分割。(所以没blog)
 发现外界主办活动,都喜欢挤在同一天发生。
 9.30am,淡滨尼Courts开幕。
 一大早翻着地图前往,以为11点可以结束,结果发现正式开张是11.30am,部长抵达后还要致辞、开幕、吃午餐,拖到中午。
 11am,TigerLIVE在St James有记者会。对这个项目很有兴趣,但是时间太近、地方太远,只好割舍。
 11.15am,还在Courts门口等待部长莅临,接到大哥的电话。
 Vivocity一间服装店举行发布会,大哥已经rsvp,问我11点半能到吗?
 不可能。
 中午诗慧带读者试菜,原本答应一起出席,只好放弃。
 回到报馆赶快把Courts的短稿写一写,3pm又出门。
 Face Bistro推介新产品,老板娘Dily很帮忙,不能不支持。
 再回报馆已是傍晚,匆匆再写一则短稿,又出门。
 7pm,Wisam Gap举行开张派对。上回的Gap活动已经错过,这次一定要出席。
 8pm,诗慧还有无穷精力要赶去Salsa活动,邀我同行,而我,已经不行。
 一天来去匆匆,左邻右舍的同事都难以打个照面。
 坐在对面的Bob,傍晚才碰面。刚要说声Hello,马上改口:bye-bye。
 健伟走过问我:你还认识我吗?
 Ah Hoon关心:今天有什么工作啊?
 茫然地看着她,一言难尽……  

Tuesday, December 12, 2006

近邻

 有些邻居真的称得上是“近邻”。
 未必常常见面,未必到过彼此家里,心灵上的距离却是很靠近的。
 就像酒店公关Renee。
 经常在饭局上碰面,从来没想过会住在我家楼上。
 一天回家已近午夜,已经是身心疲惫、精神恍惚的状态。
 低头进入电梯,原本冷漠疲惫的同座邻居突然兴奋而疑虑地叫出我的名字。
 仔细一看,是Renee!
 平时见到她都是白天,精神奕奕地笑脸迎人。
 午夜时分突然在自家楼下相遇,头脑一时转不过来。
 那次以后,工作场合上再见面,彼此都格外亲切。
 却一直都没有于住家附近再碰面。
 就这样过了一些日子。
 直到一天,组屋停车场里有人在迎送新娘,多事地走过去一看,新娘竟然是Renee。
 一阵惊喜,握手向她祝福,就这样送走了她。
 Renee婚后不住这里,后来娘家也搬走了。
 但是每次见面,依然是同样的开心亲切。
 她也会满脸笑容地拉着我,向身边的人介绍:我的邻居。

 (这篇blog写到一半,突然电话一响,拿起听筒:居然是Renee打来!)

Monday, December 11, 2006

不相往来

 现代邻居,很多连鸡犬之声相闻都做不到。
 早出晚归,鸡鸣狗吠都互相无法听见
 遇到任何鸡鸣狗盗之事,更谈不上守望相助。
 我住的是point block,每一层楼只有4家人。
 4家人当中,只认识最靠近的对门一家。
 一座组屋百户人家,能够点头打招呼的不到10家。
 我还算是经常在住家附近来回走动的。
 几座组屋之间,近几年来频频出现新商店、7-eleven进驻、小贩中心改为24小时营业、邻里超市扩充变大……都会凑个热闹支持光顾。
 以前联络所还没有拆除,即使不参加活动偶尔也会走过去看看。
 这么多年,并没有和邻居们建立起更密切的关系。
 有时走在组屋楼下,看着小小的void deck上密密麻麻的信箱,感觉非常奇特。
 这么小的一块土地,层层叠叠地住着这么多户人家。
 每户人家一个门牌号码,整齐一致。
 紧紧闭上的大门背后,千家百户住着什么人?
 日复一日地上演着什么样的故事?

Friday, December 08, 2006

芳邻

 同事了这么久,昨天才有机会载送芳邻一程。
 美女是邻居,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好几个月前听新迪说起过一次,以为是开玩笑,没有多想。
 因为所排的每个版面都必须一亲芳泽才能下版,每晚都看到美女在身边团团转,早已是排版时的另类芳邻。
 直到美女亲口证实她芳闺何处,我却已经不排版了。
 有点遗憾,因为早点知道,可以常常送她一程,回馈她排版时的帮我一程。
 上下班时间都不一样了,路过车站时经常多看一眼,始终都不见芳踪。
 也不只是这段日子。
 住在这里好几年了,小小的邻里几座组屋,报馆的熟悉面孔,见到一定能够认出。
 直到有缘在报馆合作,依然无缘在家居附近见面。
 只不过是数步之遥。向左走与向右走,总要绕了一圈才相见。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那么远又那么近。

Wednesday, December 06, 2006

扭转心情

 昨晚参加My Club活动,嘈杂的人群中,努力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一整个晚上。
 为了应付今早必须交的稿件,尝试集中精神留意晚会动态与舞台动像。
 但是身边不断有人过来打招呼、说话、交换名片,每一次刚刚有个头绪,马上又被打断。
 后来干脆放弃了,直接问筹办同事:到底在演什么?
 了解个大概后,放开心情与朋友们谈天说地、拍照留念。
 虽然嗓门必须拉得很大声,虽然食物还没来到面前往往已被抢空,虽然一整晚都没有位子坐,但是原本冗长疲累的工作,就因为有了几个美女公关的自娱娱人,而变得心情愉快、精彩美丽。
 回到家中已经11点多,一大早又赶在8点半以前进入报馆,车上还弥漫着昨夜的余味。
 振作精神打稿,确保11点以前交稿,才能开始外出,担保一天的工作无误。
 今天的工作,原本说好是要回去支援编辑组的。
 不断地提醒大哥,却又不断地接到各种工作。推了一项马上又接到下一个电邮,以至于最后必须放弃支援,劳驾美女主任来把工作转移分担。
 一天的忙碌终于把多篇圣诞稿件赶完,打开工作簿一看,又看到大哥帮我填了一个傍晚的工作。
 啼笑皆非之余,冗长疲惫的日子继续。
 昨天、今天,恐怕还有明天、后天……
 需要更多的美女,扭转出更多的美丽心情。

Tuesday, December 05, 2006

换位

 新位子在走廊边,正对着主任们开新闻会议的小空间。
 方向、光线、感觉……吊诡地和我最不喜欢的一个座位非常相似。
 上一次带着抗拒心理搬进那个座位,正好也是去年的这个时候。
 佳节来临工作格外忙碌,之前又已经安排好出国放假,突然得知要换位。
 那时《优周刊》改革,归晚报管理,上头的人忙碌开会,底下的人完全没有接到任何正式通知。只是道听途说知道杂志改版,每天照样工作,突然有一天接到通知,我已经被归入晚报名额。
 还没有反醒过来,晚报助理已经找人过来安置电话线。
 强烈拒绝,拖了几个星期,最后不得不搬。
 那个座位冷气很冷,但光线良好。前面是晚报主任开新闻会议的小圈圈,也是老总看大版的地方。中午时分尤其忙碌,主任、编辑、老总提高声量来回走动,很有新闻室的气氛。
 我和一起过台的同事,坐在晚报的心脏地带做着《优1周》的工作,疏离而怪异。
 虽然我在晚报也有不少朋友,纷纷过来欢迎和表示慰问。但是不知为何,从第一天开始就不喜欢那个座位。每天想着什么时候能够搬走,始终都无法投入。
 当时新迪也在晚报,亲切地走过来,友善问候:“好吗?”
 我却带着怨气地脱口回他:“好什么?好就不会坐在这里。”
 惯于把情绪藏在心里的我,当时不知怎么会如此回答。
 但也许就因为这句话吧,不喜欢的位子只坐了4个月,就有了新的机会。
 可惜喜欢的位子,同样也坐不了太长时间。
 换了新的座位,路过的同事问我“好吗”,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Monday, December 04, 2006

新的开始

 今天不安排任何外出采访工作,呆在报馆写稿,一整天。
 一方面是牙龈肿痛,避免外出少开口;一方面是手头上堆积的稿件太多,需要时间好好清理。
 还有一个重要理由:要坐在新位子上,好好感受一下。
 把不好的情绪排除,把良好的心情灌注。
 人和座位的感情,需要时间来培养。
 每一次换新座位,都会问问自己,在这个位子上想坐多久?能坐多久?
 这个位子,能不能一直坐到退休?
 至今还没有找到一个理想的“终老归宿”。
 但身边的人总是说,变是好事,尤其在同一个机构工作那么多年。
 不过,换个角度来想,如果喜欢游牧,又何必在同一个空间里,团团转十多年?
 对于念旧的人来说,在同一个机构工作14年不算太长;不到一年就换新座位,时间却肯定太短。
 但无论如何,换不换位,由不得你来选择。
 无数次的短暂接触,转瞬十多年。
 再过十多年,能不能写一本《101次换位》?
 改行研究办公室风水,不需等待退休。

Saturday, December 02, 2006

第10次搬迁

 最后一次坐在这个位子上写blog,写完要开始搬座位行动。
 拖了两个星期,已经到了燃眉之急,不得不搬。
 拖到最后一天,还要连累Michelle周末回来帮我处理后续工作。
 没有时间、东西太多,都是借口。
 说穿了,就是不想搬。
 暗地里希望拖着拖着,搞不好又有新的变化……
 不舍得搬,因为这是离开早报副刊以来,最喜欢的电脑和座位。
 早报副刊的那个位置其实不尽理想,就在走廊边上,人来人往。
 但是坐在那个位子的几年相当愉快,最后还把淘汰的小电脑买回家,摆在客厅里。
 人和座位,讲的是一种缘分。
 当初那个位子是加入报馆的第一个座位,坐了6年多,也是坐得最久的位子。
 后来搬到一个更理想的位置,不到几天,我就调到电子版。
 加入报馆的前面6年坐在同一个位子,接下来的8年却坐了9个不同座位。
 今天要搬入的是第10个。
 有时是因为调组,有时是整组搬迁;有时只是换位,有时连电脑也必须更换。
 连电脑都换是最难适应的。
 有点变态地把很多情绪依附在电脑上,换电脑时有一种连根拔起的感觉。
 backup时什么要存、什么要删,难以割舍。
 打字时输入的词组都没有了,一切要从头开始。
 然后还要把桌子上的、桌子下的、抽屉里的、墙上贴的……逐样逐样地搬过去。
 所有的摆设陈列,尽量保持同样的格局。
 但是再怎么维持原状,还是变了。
 心也变了。

Friday, December 01, 2006

无以为继

 差一点就无以为继,才想到还有这篇恋物志没放上网。
 算起来有几个星期没写恋物志了。
 偶尔有适当题材闪过心头,始终都没有时间下笔。
 连写blog都难以抽出时间,实在没有资格来谈什么恋物。
 所恋之物,盘旋心间,不知何时才能落实纸上……

美味关系

  对于餐厅,向来都没有特别感情。前几天却听到旧日同窗提起:国大文学院餐厅就要翻新……
  一下子把心情拉回到从前。
  这些年来国大面貌不断更新,曾经熟悉的文学院早已人事全非,最后就连简单满足口腹之欲的餐厅,也要变换全新形象。仿佛要把心中对它的仅存记忆,也要狠狠根除。
  文学院餐厅,学生口中的Arts Canteen,是上课与下课以外,最方便、最轻松的容身之处。  没错,容身。因为大学生涯的绝大部分时间,没有固定的课室或固定的上下课时间,课程表当中的很多空档,都必须找一个地方消磨时间。
  多数的同学在图书馆里都有最喜欢的角落,但是有些时候,想要躲开金鱼缸似的冷气房、想要感染几分人气、想要小声讲大声笑,还是要到食物气味弥漫的餐厅。
  整个大学校园里餐厅很多,起初对文学院餐厅没有特别好感,甚至有点嫌弃。
  Arts Canteen给人的第一印象并不美好。光线幽暗,空间狭隘,格局迎合国大的独特地形,摊位与座位之间必须上下楼梯,尤其捧着热腾腾食物还要一路端着下楼梯找座位,很不方便。
  而且年少时期贪新好奇,舍近求远,喜欢到其他院校探头探脑,总是觉得其他学院的餐厅格外明亮通风,怎么唯独arts canteen那么局促?
  后来时间久了,才发现很多其他院系的学生、讲师,甚至工作人员,都喜欢到文学院餐厅来。原来最好吃的食物就在身边,文学院餐厅的其中几个摊子更是远近驰名,毕业校友及校外人士都要特意光顾。
  与我同一年代的大学同学,提起arts canteen,最难忘的莫过于炒河粉与炒?条的味道。  来到餐厅,人气摊位就在角头第一家的显著位置,摊子永远大排长龙。呛鼻的油烟、食物的香气、人龙的汗臭,夹杂成一种独特的味道,勾引你的食欲。
  沿着细长走廊往内一直走进去,炒福建面的摊子,傻气的女助手会突然朝你大声发问:“You want me?”
  不要误会,整个问题其实是:“You want mee? Hokkien mee?”
  往内再走,最后一摊是砂煲饭,众多选择写在墙上,砂煲分量十足,最理想是几个朋友相约,各自点用不同菜肴然后一起享用“大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毕业以后的好几年,我都曾经特意开车回校,每次回去一定要到餐厅,排队买一盘牛肉?条或者海鲜河粉,坐在幽暗杂乱的餐桌上独自回味。
  后来渐渐地大学里的熟人越来越少,后来连炒河粉的夫妇也已经离开,直到今天连整个餐厅都要翻新,清楚地告诉自己,熟悉的美味关系,已成为昔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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