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pril 30, 2008
恋恋旧情
与其说是恋物，不如说是念旧。
说真的，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恋物。
再怎么精致诱人的物品，随手转送他人，毫不心痛。
物品带回家以后，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难舍难弃。
时间越久，物品越旧，越是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纵使老了旧了，搁置一旁，感情还在。
到了必须清理的时候，几番思量，难以割舍。
狠下心来，全部丢弃，简单得多。
想想今天不丢，百年以后，也是灰烬。
说真的，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恋物。
再怎么精致诱人的物品，随手转送他人，毫不心痛。
物品带回家以后，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难舍难弃。
时间越久，物品越旧，越是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纵使老了旧了，搁置一旁，感情还在。
到了必须清理的时候，几番思量，难以割舍。
狠下心来，全部丢弃，简单得多。
想想今天不丢，百年以后，也是灰烬。
Tuesday, April 29, 2008
漂亮垃圾
清理旧物，找出很多漂亮垃圾。
比如说，单是遮阳帽，就有20多个。
之前还已经是时不时送出了好多个。
留下的，总是想着留着哪天可以派上用场。
但是实际想想，一辈子，能戴几顶帽子？
环保当道，好好的东西，丢了可惜。
放着又占地方，搬动更费力气。
除了帽子，其他印上不同商标的各类物品还有很多。
杯子、钥匙扣、相框、名片夹、记事簿……
杂物太多，摊开来逐项处理，都是压力。
比如说，单是遮阳帽，就有20多个。
之前还已经是时不时送出了好多个。
留下的，总是想着留着哪天可以派上用场。
但是实际想想，一辈子，能戴几顶帽子？
环保当道，好好的东西，丢了可惜。
放着又占地方，搬动更费力气。
除了帽子，其他印上不同商标的各类物品还有很多。
杯子、钥匙扣、相框、名片夹、记事簿……
杂物太多，摊开来逐项处理，都是压力。
Monday, April 28, 2008
蚂蚁搬家
迁入新居已有两个月，东西还没有搬好。
没有寻找设计师／装修商，没有搬运工人。
每个周末，一点一滴地安置搬运。
几个星期来又格外忙碌，不断停顿。
这个周末，把储藏室弄好了。
先要测量尺寸，买好架子，回家逐一装好。
然后回到旧居，把东西大包小包装上车。
然后回到新居，逐件逐件摆上去。
说来简单，做来满头大汗。
一个周末，几个小小的柜子。
那一刻真希望现实生活也能虚拟化。
鼠标一按，哪一件家具摆在什么地方。
顷刻完成，还可以随时更换。
没有寻找设计师／装修商，没有搬运工人。
每个周末，一点一滴地安置搬运。
几个星期来又格外忙碌，不断停顿。
这个周末，把储藏室弄好了。
先要测量尺寸，买好架子，回家逐一装好。
然后回到旧居，把东西大包小包装上车。
然后回到新居，逐件逐件摆上去。
说来简单，做来满头大汗。
一个周末，几个小小的柜子。
那一刻真希望现实生活也能虚拟化。
鼠标一按，哪一件家具摆在什么地方。
顷刻完成，还可以随时更换。
Friday, April 25, 2008
匆匆
几天忙乱以后，仓促间又去了一趟泰国。
黏腻温热的气候、轻声细气的语调，抚慰人心。
换个心情再回来，生活恢复平静。
一番奔波折腾以后，一看日历，转眼5月。
半年很快就要过去，然后中秋，然后圣诞。
人生匆匆，是时候好好为自己打算了。
想要跨步向前，却又满心犹豫。
日子一天天过去，毫不留情。
黏腻温热的气候、轻声细气的语调，抚慰人心。
换个心情再回来，生活恢复平静。
一番奔波折腾以后，一看日历，转眼5月。
半年很快就要过去，然后中秋，然后圣诞。
人生匆匆，是时候好好为自己打算了。
想要跨步向前，却又满心犹豫。
日子一天天过去，毫不留情。
Wednesday, April 23, 2008
海葬
选择海葬，也是祖母生前所交代。
办理丧事的人说，近几年来流行海葬。
祖母却是好多年前就作了这样决定。
她的父亲和大哥都选海葬，当年就想好自己最后也要葬在大海。
租了一艘船，从巴西班让出海。
过了圣淘沙，来到姐妹岛一带。
船身摇摇晃晃，想想祖母当年也是如此，乘风破浪而来。
祖母生在棉兰，住过鼓浪屿、槟榔屿，最后落户新加坡。
名副其实的岛的子民，海的儿女。
随着海浪而来，逐着海浪而去。
喃喃颂经声中，骨灰与鲜花，洒入大海。
风在吹，水在动，轻声道别。
仿佛听到祖母在说：要去游世界了……
从此五湖四海，天宽地阔，潇洒来去！
办理丧事的人说，近几年来流行海葬。
祖母却是好多年前就作了这样决定。
她的父亲和大哥都选海葬，当年就想好自己最后也要葬在大海。
租了一艘船，从巴西班让出海。
过了圣淘沙，来到姐妹岛一带。
船身摇摇晃晃，想想祖母当年也是如此，乘风破浪而来。
祖母生在棉兰，住过鼓浪屿、槟榔屿，最后落户新加坡。
名副其实的岛的子民，海的儿女。
随着海浪而来，逐着海浪而去。
喃喃颂经声中，骨灰与鲜花，洒入大海。
风在吹，水在动，轻声道别。
仿佛听到祖母在说：要去游世界了……
从此五湖四海，天宽地阔，潇洒来去！
Tuesday, April 22, 2008
神机妙算
生死有命，天意难违。
但我总是觉得，祖母择日离开，不是没有可能的。
老人家到了最后，已经变得很“神”。
祖母的后事，都由她亲手策划。
包括哪一间殡仪馆、什么样的仪式。
穿上哪一套衣服，哪一个手袋，生前都已选好。
就连灵前要放哪一张照片，也是她亲自指定。
还把其他照片事先烧毁，让我们别无选择。
银行里存了一笔款项，声明要用来办后事。
事情办完后一算，费用不多不少，刚刚好。
但我总是觉得，祖母择日离开，不是没有可能的。
老人家到了最后，已经变得很“神”。
祖母的后事，都由她亲手策划。
包括哪一间殡仪馆、什么样的仪式。
穿上哪一套衣服，哪一个手袋，生前都已选好。
就连灵前要放哪一张照片，也是她亲自指定。
还把其他照片事先烧毁，让我们别无选择。
银行里存了一笔款项，声明要用来办后事。
事情办完后一算，费用不多不少，刚刚好。
Thursday, April 17, 2008
三月三
祖母离开的那一天，是农历三月初三。
印象中这是个特别的日期。
上网一查，三月初三上巳节，招魂袚禊的日子。
除了消灾去病，也有春天出游踏青的习俗。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祖母自己选中的日子。
选在这一天，魂归天国，再无病痛。
春光明媚，到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
出游踏青，天地宇宙任翱翔。
印象中这是个特别的日期。
上网一查，三月初三上巳节，招魂袚禊的日子。
除了消灾去病，也有春天出游踏青的习俗。
也许是天意，也许是祖母自己选中的日子。
选在这一天，魂归天国，再无病痛。
春光明媚，到另一个世界重新开始。
出游踏青，天地宇宙任翱翔。
Wednesday, April 16, 2008
解脱
祖母高龄92岁，算起来是喜丧。
老人家卧床也有好几个月，离开是一种解脱。
前面的90年，祖母一直都很健康。
最后两年，正好是2006年4月开始，自我闭关。
向大家宣布：老了，走不动了，不出门了。
躲在楼上的房间里，连吃饭也拒绝下楼。
从那时起，硬朗的身体开始退化。
看了好多医生，查不出大问题。
经常却什么都吃不下，越来越瘦。
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偶尔一口气喘不过来，十万火急送入医院。
最后的一年，更是频频进出医院，习以为常。
最后的半年，已经无法吃喝，靠着输送管摄取养分。
医护人员说，到了这个地步，很多人都选择放弃。
祖母却一直撑着，意志力非常坚强。
这一刻接到医院电话，说情况危急，要大家快来看她。
下一刻又听说情况好转，很快可以出院。
甚至到了离开以前的那个周末，还以为过两天可以回家。
没想到下一次的回家，已经是出殡当天。
特意安排灵车路过家门，绕了一圈。
脱离肉身，来去自如，祖母终于自由了。
老人家卧床也有好几个月，离开是一种解脱。
前面的90年，祖母一直都很健康。
最后两年，正好是2006年4月开始，自我闭关。
向大家宣布：老了，走不动了，不出门了。
躲在楼上的房间里，连吃饭也拒绝下楼。
从那时起，硬朗的身体开始退化。
看了好多医生，查不出大问题。
经常却什么都吃不下，越来越瘦。
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偶尔一口气喘不过来，十万火急送入医院。
最后的一年，更是频频进出医院，习以为常。
最后的半年，已经无法吃喝，靠着输送管摄取养分。
医护人员说，到了这个地步，很多人都选择放弃。
祖母却一直撑着，意志力非常坚强。
这一刻接到医院电话，说情况危急，要大家快来看她。
下一刻又听说情况好转，很快可以出院。
甚至到了离开以前的那个周末，还以为过两天可以回家。
没想到下一次的回家，已经是出殡当天。
特意安排灵车路过家门，绕了一圈。
脱离肉身，来去自如，祖母终于自由了。
Tuesday, April 15, 2008
奔丧
千里迢迢、披星戴月，奔丧的“奔”字格外传神。
戏剧性的旅程，仿佛是祖母最后的玩笑。
从两年前开始，老人家天天都在家里，足不出户。
即使后来入院，也是随时一通电话就来到她身边。
最后的一口气，偏偏要等我人在远方时咽下。
选在我搭上飞机那天、登上火车以后。
出殡的日期，是我原订回家的日子。
时间算得那么准，准确得有点诡异。
祖母生前就喜欢我们“不远游”。
有事无事，都催着女佣给大家打电话：
quick quick come home。
好几年前，有一回要去金马仑。
请好假期、买好车票、订好住宿、约了朋友。
出发当天祖母突然生病，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走。
更久以前，有一年母亲去了欧洲，半途也被祖母召了回来。
回想起来，好几次父母出国，祖母都有各种问题，频频催促。
最后的这一次，是真正的最后一次。
一路奔走，心思杂乱，脑中不时闪现祖母的容颜。
慈祥的笑容里，依稀竟有几分促狭……
戏剧性的旅程，仿佛是祖母最后的玩笑。
从两年前开始，老人家天天都在家里，足不出户。
即使后来入院，也是随时一通电话就来到她身边。
最后的一口气，偏偏要等我人在远方时咽下。
选在我搭上飞机那天、登上火车以后。
出殡的日期，是我原订回家的日子。
时间算得那么准，准确得有点诡异。
祖母生前就喜欢我们“不远游”。
有事无事，都催着女佣给大家打电话：
quick quick come home。
好几年前，有一回要去金马仑。
请好假期、买好车票、订好住宿、约了朋友。
出发当天祖母突然生病，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走。
更久以前，有一年母亲去了欧洲，半途也被祖母召了回来。
回想起来，好几次父母出国，祖母都有各种问题，频频催促。
最后的这一次，是真正的最后一次。
一路奔走，心思杂乱，脑中不时闪现祖母的容颜。
慈祥的笑容里，依稀竟有几分促狭……
Monday, April 14, 2008
忙乱
一个星期没有写blog，发生了很多事情。
去了一趟越南，半途接到祖母过世的消息。
去的还是北越山区Sapa，从河内要搭一个晚上的火车。
星期二出发，搭飞机转火车，星期三清晨抵达Sapa。
在山区里走了一个上午，午餐过后终于可以check in。
入住酒店正准备好好休息，打开手机一看：天啊！
祖母已经在星期二晚上离开了……
赶着又安排回程时间。
山高水远，言语不通。
再加上一夜没有睡好，已经是非常疲劳。
幸好有酒店人员帮忙，订到第二天晚上的车票。
再赶搭早上的班机，回到新加坡也已经是下午。
只比预计时间早了一天回来，却也总算赶上丧礼出殡。
终于赶到灵堂，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心里又开始有些哀伤。
叹口气点柱香，照片上的祖母，微微在笑。
去了一趟越南，半途接到祖母过世的消息。
去的还是北越山区Sapa，从河内要搭一个晚上的火车。
星期二出发，搭飞机转火车，星期三清晨抵达Sapa。
在山区里走了一个上午，午餐过后终于可以check in。
入住酒店正准备好好休息，打开手机一看：天啊！
祖母已经在星期二晚上离开了……
赶着又安排回程时间。
山高水远，言语不通。
再加上一夜没有睡好，已经是非常疲劳。
幸好有酒店人员帮忙，订到第二天晚上的车票。
再赶搭早上的班机，回到新加坡也已经是下午。
只比预计时间早了一天回来，却也总算赶上丧礼出殡。
终于赶到灵堂，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心里又开始有些哀伤。
叹口气点柱香，照片上的祖母，微微在笑。
Friday, April 04, 2008
雕像
忙碌一天，属于自己的时间真的很少。
上班、交通、用餐、睡觉。
扣除种种生活所需，剩下的也只有一两个小时。
短短时段如此珍贵，还要花在电视机上，非常不值。
但是话说回来，累了一天以后，有时也只能倒在电视机前。
想做的事情很多，然而残余的精力，只足够睁开双眼。
也因为时间太少，唯有通过电视，能够看到更多。
无论如何，迁入新居一个月，终于把电视安置好。
是的，有电视了，不需再到窗外窥看别人的电视。
是否从此以后，每晚以同样的姿势，紧盯闪烁的屏幕？
动也不动，凝固成一尊雕像。
上班、交通、用餐、睡觉。
扣除种种生活所需，剩下的也只有一两个小时。
短短时段如此珍贵，还要花在电视机上，非常不值。
但是话说回来，累了一天以后，有时也只能倒在电视机前。
想做的事情很多，然而残余的精力，只足够睁开双眼。
也因为时间太少，唯有通过电视，能够看到更多。
无论如何，迁入新居一个月，终于把电视安置好。
是的，有电视了，不需再到窗外窥看别人的电视。
是否从此以后，每晚以同样的姿势，紧盯闪烁的屏幕？
动也不动，凝固成一尊雕像。
Thursday, April 03, 2008
看电视
夜里无所事事，在楼下走走，观察已迁入的家居。
每户人家，窗户间都闪烁着宽大屏幕。
客厅里一台大的，房间里一台小的。
每天经过，电视与电脑都在亮着屏幕。
同样的时间，屋主会以同样的姿势，紧贴在屏幕面前。
从户外窥看室内家家户户的邻居，感觉有些怪异。
屏幕的光线辉映在观者脸上，牵动了所有的情绪。
动也不动的坐姿，在电视节目结束以前，凝固有如雕像。
星空下如此美好的环境、美好的夜晚，无人共享。
是你的生活太单调，还是我的节目太无聊？
每户人家，窗户间都闪烁着宽大屏幕。
客厅里一台大的，房间里一台小的。
每天经过，电视与电脑都在亮着屏幕。
同样的时间，屋主会以同样的姿势，紧贴在屏幕面前。
从户外窥看室内家家户户的邻居，感觉有些怪异。
屏幕的光线辉映在观者脸上，牵动了所有的情绪。
动也不动的坐姿，在电视节目结束以前，凝固有如雕像。
星空下如此美好的环境、美好的夜晚，无人共享。
是你的生活太单调，还是我的节目太无聊？
Wednesday, April 02, 2008
无电视时段
上班时间被电脑主导，或许是无可避免。
回家以后被电视主导，却是现代人的悲哀。
没有电视的日子，每天晚上在楼下散步。
吹吹晚风，嗅嗅花草气息，听听蝉声蛙鸣。
走累了在泳池畔悠闲坐下，颇有度假的感觉。
点点灯光倒影在池面，恬静优美如画。
变换心境，变换生活方式，放假不需要走得太远。
回家以后被电视主导，却是现代人的悲哀。
没有电视的日子，每天晚上在楼下散步。
吹吹晚风，嗅嗅花草气息，听听蝉声蛙鸣。
走累了在泳池畔悠闲坐下，颇有度假的感觉。
点点灯光倒影在池面，恬静优美如画。
变换心境，变换生活方式，放假不需要走得太远。
Tuesday, April 01, 2008
无电脑时段
少了电脑的办公桌，非常怪异。
昨天CPU送去提升，剩个空屏幕。
不能写稿，不能查电邮。
不能上网，不能找资料，不能blog。
所有的工作联络也都存在电脑上。
偏偏昨天又没有安排外出采访。
整大半天时间，收拾桌子，整理名片。
翻翻报纸，慢慢用餐，语气悠闲地接听电话。
下午电脑回来，所有的烦躁杂乱已被清理。
整齐了桌面，平静了心情，理清了头绪。
电脑提升，人脑也清醒。
昨天CPU送去提升，剩个空屏幕。
不能写稿，不能查电邮。
不能上网，不能找资料，不能blog。
所有的工作联络也都存在电脑上。
偏偏昨天又没有安排外出采访。
整大半天时间，收拾桌子，整理名片。
翻翻报纸，慢慢用餐，语气悠闲地接听电话。
下午电脑回来，所有的烦躁杂乱已被清理。
整齐了桌面，平静了心情，理清了头绪。
电脑提升，人脑也清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