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February 24, 2010

医院游乐场

 父亲终于无恙,谢天谢地!
 进出医院,病人辛苦,家属也要面对挑战。
 出入医院闹哄哄人潮不断,热闹如巴刹一样。
 探病时间未到不准进入,时间一到很快carpark full。
 抢到停车位终于进场,登记上楼都得排队等候。
 尖端时间还须出动工作人员,控制电梯人流。
 恍惚间,还以为买票搭电梯上台北101。

 这还已经是限制了探病人数,每次只能四人进场。
 第四人以外都必须在外面等候。
 也因此,楼下的食阁咖啡座永远热闹。
 上到病房,外面的等候区同样座无虚席。
 甚至是草席食物遍地,有如野餐一样。
 搞不懂探病为何需要全村出动?
 扶老携幼,病房外吃喝聊天。
 小朋友跑动嬉闹,走廊上当游乐场。
 恍惚间,还以为是东海岸公园。
 (只差没有BBQ pit!)

Friday, February 19, 2010

年味

 祖母不在以后,过年已经不像过年。
 数十年来,家里的新年都是一个模式。
 食物的味道、茶水的种类、厅堂的布置……
 大年初一,客厅里永远是济济一堂。
 尤其祖母娘家的亲戚,很多是一年一度到访。
 老人家90多岁,弟弟妹妹也都年纪很大。
 上门拜年都是儿孙成群,非常热闹。
 祖母不在以后,这部分的亲戚当然不再上门。
 家里依然热闹,父亲这代的亲戚成为主角。
 姑姑叔叔,表妹堂弟,同样可以坐满厅堂。
 但由于自己家人平时也经常见面,少了一种年味。
 感觉就像平时某个周末的家庭聚会。

 或许,过年就必须要有某种特定气氛。
 客厅里要坐个老人家,喜庆中唠叨埋怨。
 要有小朋友到处乱跑,叫骂声中年年成长。
 姨妈姑姐们年复一年重复着类似的话题。
 成绩好吗?考第几名?上大学吗?
 有男友吗?结婚吗?生孩子吗?
 老实说,以前很不喜欢这样的场面。
 一年只见一次的所谓亲戚,难有什么交情。
 家里搞得闹哄哄的,大家都很有压力。
 刚开始工作时,还庆幸过年有借口回公司上班。
 后来年纪大了,渐渐接受也懂得如何应付。
 没有几年,转眼已没有了这样的机会。

Thursday, February 18, 2010

平凡是福

 年初二过得那么happening,简直措手不及。
 这一个新年,没有为自己安排任何节目。
 祖母不在以后,过年安静很多。
 年初一大早回家,几乎没有其他客人。
 糖果糕饼摆满一桌,像没有观众的演出。
 下午到庙里上香,晚上自家亲戚一起吃饭。
 不停地转换着电视频道,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心里还在想着:过年是否应该更精彩一些。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初二初三忙了两天,长周末就这样结束。
 对照起年初一的平凡平静,特别感慨。
 经历了非常时期,才了解寻常日子的可贵。
 no news is good news,平安无事便是福。

Wednesday, February 17, 2010

迎虎

 所有的运程解说都显示,虎年不利我的生肖。
 已经有个心理准备,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大年初二,父亲突然右脚麻痹,无法步行。
 送去医院紧急部门,整个上午焦虑等候。
 察看以后发现是腿部血管阻塞。
 必须紧急动手术,疏通血管。
 送入手术房,又是一下午的忧心。
 傍晚时分终于进入病房。
 脚部能动弹了,身上却还插着各种管子。
 还须留院观察,一家人忙进忙出。
 就这样度过忙碌而漫长的几天。
 好年坏年,还是要昂首跨过。

Friday, February 12, 2010

收工

 忙了一个多月,终于要收工了。
 每年过年以前总是格外忙碌。
 进入2010年,有上班的日子都在吃年菜。
 今年过年较迟,延长了吃年菜的天数。
 有得吃还埋怨?说出来会惹人生厌。
 能吃是福,我实在不敢多说什么。
 只能告诉你,有些时候,想吃也吃不消。
 一顿饭两三个小时,剩余的时间更是分秒必争。
 连续五个星期以后,人间美味也食不下咽。
 从1月份开始,就一直盼着时间快过快过。
 快快过年,过个好年。

Wednesday, February 10, 2010

玩笑

 有时会觉得自己非常“山龟”。
 去到很多地方都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偶尔开车不太专注,一时会不知身在何处。
 走到一半突然问身边的人:这是哪里?
 顿时全车人开始东张西望,搞得气氛有点忙乱。
 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情况。
 开车20多年,向来都很有方向感。
 近几年来却渐渐没有了自信。
 出门以前一定要看清地图,想好停车地点。
 曾经以为是自己记性不好,注意力不集中。
 后来才意识到,是整个环境在瞬息万变。
 同样的地方,每次到访都变了模样。

 想起看过的一部电影:
 主角每天重复着同样的生活,记忆力却只能维持一天。
 每天醒来都像新的一天,第一次谈恋爱,第一次去郊游。
 反复多年以后,主角还在乐此不疲,每天都充满新鲜感。
 身边的人却老了累了,又爱又恨地身陷时空的玩笑。

Tuesday, February 09, 2010

313.111.333

 313、111、333、KPO?
 熟悉的街区已然面目全非。
 尤其是后面的索美塞一带。
 Post Office如今是KPO。
 PUB building已经大变身。
 对面还出现一座Pan Pacific。
 这可不是新建社区,我也不是常年足不出户。
 每天在城里到处跑动,来到乌节路竟然还如此陌生。
 是我的接受速度太慢,还是城市变化太快?

Monday, February 08, 2010

文华购物廊

 文华酒店周边绕行一圈,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曾经最熟悉的酒店之一,乌节中心的地标建筑。
 曾几何时,整个地方完全变了模样。
 崭新的文华购物廊,找不到半点昔日痕迹。
 商店之间距离很近,天花板压得很低。
 陌生廊道间到处乱走,空气中有新修的味道。
 冷清一角迷茫推门而出,居然是酒店停车场。
 数十年不变的老旧停车场,good old carpark。
 以前总是嫌它古老陈旧,今天却感觉莫名亲切。
 闹市中始终不变的,原来只有这个被遗忘的角落。

Thursday, February 04, 2010

牙医

 其实数十年来,我们还光顾着这家牙医。
 没有了当年的闲话家常,牙齿有需要时还是会到访。
 尤其祖母健在的时候,这里是她唯一的选择。
 那些年,载祖母来看牙医,心里难免埋怨:
 住家附近牙医众多,为何舍近求远。
 毕竟红山离家不近,老牙医已经不在。
 诊所已非当年诊所,就连牙医的名字,也记不住。
 家人当中一直还称他为“景明(老牙医)的儿子”。
 后来祖母不在了,父母也换了牙医。
 岁月轮替,轮到我特意上门洗牙。
 躺在牙医卧椅闭上双眼,嘎嘎磨牙。
 旧景旧情,幕幕浮上心间。

Wednesday, February 03, 2010

中峇鲁忆旧

 小时候到中峇鲁是为了看牙医。
 “南洋牙科”,印象中是在金榜路。
 牙医是祖父的旧识,也是曾祖父的学生。
 因此,小时候看牙医是免费的。
 看牙齿只是借口,更多时候是为了访友。
 大人忙着谈天说笑,牙医会识趣地请吃雪糕。
 隔邻的古早杂货店外摆着大冰箱。
 那是小时候很大的奢侈。

 祖父不在以后,去得少了。
 后来,诊所的棒子交给牙医的儿子。
 再后来,老牙医也不在了。
 中峇鲁区再怎么保留,也有变迁。
 诊所旧址的整排店屋拆除。
 偶尔路过,心里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
 南洋牙科如今搬到金殿路靠近红山一带。
 处于中峇鲁边缘,似远还近地恋着往昔。

Tuesday, February 02, 2010

中峇鲁

 寻访精品酒店,在中峇鲁走了一圈。
 拿着相机,以游客的眼光看世界。
 战前建筑,半圆阳台,螺旋楼梯。
 齐天大圣寺庙、传统店屋与走道。
 翻新后的小贩中心人潮依旧。
 水粿、菜头粿、花生粥、猪肠粉。
 悠闲的周末,绝对的comfort food。
 很久没有如此舒服地大快朵颐。
 沉湎于记忆中熟悉的场景。
 又仿佛当了一天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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